涼了的紅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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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白:「紅棗味甘性溫,能補中益氣、養血安神,用於脾胃氣虛、血虛萎黃、失眠多夢......」


  【第一幕】

  發生在我的床上,床上有我,我正告別周公。隨手摸了摸鬧鐘,指針說已經十二時了,在這從浮生偷來的星期日裏。我立刻便想起娘子,掏出電話看到漆黑的螢幕,知道電話關掉了。知道一道橋樑關掉了。匆匆地開機,接踵而來的短訊震得我的心一顫一顫的。

  旁白:「有一個女孩子早早地就拿著一個壺子來了她情郎的身旁,只是那串連兩個世界的大橋沒有打開。女孩聽說流水能承載一切訊息,於是她把等待都哭成了一道小河。」


  【第二幕】

  男孩匆匆地跑,自他的家,往她的心。在打開莎樂美餐廳的大門往上層跑去時他摔倒了,像在愛情路上他也曾經跌倒過一樣。上層的女孩一直望著大門口,這一切都全收了在她通紅的眼內。「對不起......」男孩欲言又止,女孩笑了笑說:「吃吧,你剛起床未吃東西。」於是女孩一直在笑,而男孩卻一直在望著女孩流淚,又一直在抹那溢出眼角的歉疚。

  旁白:「有一個女孩子笑了在她應該哭泣的時候,微笑的嘴有點蒼白,而眼有點紅。」


  【第三幕】

  回到家後,女孩笑著對男孩的姐姐打了招呼,然後和男孩一起把東西拿進房去。男孩倒了水拿回房時,看到女孩把臉埋了在枕頭之中,肩膀抽動著。男孩沒說什麼只是抱著女孩緊緊地,然後一起哭,然後一起笑。「喝水吧。」男孩把杯子遞給女孩,這時候女孩把保溫的壺子拿出來給了男孩。「喝紅棗水吧。」

  旁白:「有一個女孩子知道她的愛人很遲才睡,知道她的愛人很累很累,於是煲了一壺紅棗水給他,結果她的愛人很遲才起床,讓她覺得很累很累。」


  【第四幕】

  男孩打開保溫瓶,喝了一口是涼的。於是眼淚凝住了在眼眶。女孩看到後緊緊地抱著他,他的眼淚便簌簌地流了下來。

  旁白:「有一個女孩子,望著她的愛人在她面前流淚,而她只是努力地笑著想讓他寬心。男孩看著愛人紅著眼微笑著沒有落淚,心緊了緊,抱著她的手也緊了緊。這時候他想著打開手機時收到的那一堆短訊中,其中一個是『眼淚都哭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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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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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3:0,為本週不似人形的忙碌劃上完美的句號,然後又拉開了新的戰鬥帷幕。

  硝煙先是在上午燃起,為了膠袋稅。火拼過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高水平的纏混中老兵們斬敵於馬下。這樣就進了總決賽。

  下午的硝煙一點不明顯。開戰不久,南屯官已取得壓倒性的優勢,同樣是新兵,顯然我們這六個小鬼表現更為成熟,實力也更為平均。儘管對面善德的主將意圖一夫當關,但副將不濟之下還是早早地繳了械。

  在與元公爭勝的總決賽來臨之前,卻得先解決一個問題。是自尋的煩惱也是難以避免的心理壓力。

  晚上聊了一會,才察覺到原來暑假至今我和劉蔡許駱范六人一起面對的七場比賽均保持全勝紀錄,在奪了一個非正式公開比賽的冠軍後如今已殺進總決賽爭取著元朗屯門聯校辯論比賽這公開賽的冠軍。

  於是他們都感到沈重的壓力,都怕自己上台後打輸了比賽便成了罪人。

  真是傻氣得可愛!當所有人都有著如此的擔憂,當所有人都是顧慮著隊友的感受先於比賽的勝負時,這問題根本已經不成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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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一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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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週兩賽的日子不好過,所謂不似人形,是因為早已化身成獸,通頂獸進化成通通獸進化為三通獸然後四通五通夜夜通。

  在連續通了四晚頂盡量把比賽的東西都弄妥後,今天我沒有去南屯官開會而是留在學校解決U-Life,然後在跨啦啦跨欄組的組聚K聚中插口為阿俊慶生,然後沒有回家,卻和智良、阿詩、魚旦和勇者一起隊啤傾偈。

  後來都散了,有宿舍的都回去蒙頭大睡,於是我和勇者兩個有家歸不得的人走在街頭,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奧海城奧運站。路線不曾記過,只是那些天橋卻深深地記住了。也許,勇者也會深深地記住我一邊走路一邊釣魚的樣子吧?

  這大抵是我最疲累的時候,在車站等車時候我釣得......還是那四個字吧,釣得不似人形。隱隱約約中,我亢奮地傻笑著和勇者談起不同的事,聽到他說第一次見到我時,誤以為我是一個不讀書搞破壞周圍溝女的人,聽著我笑了,不知為什麼就是很開懷地笑了。

  遠處的天色漸藍然後漸淡然後漸白,在不見日出但知道日出的時候車來了,勇者走了,我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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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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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能不感動呢?妳知道我的辛苦,我也猜想到妳的委屈妳的擔憂妳的嬲怒,然而妳還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體貼,我怎能不感動呢?

  這個星期是前所未有地忙,學校那接踵而來的功課自不消說,更要命的卻是那一週兩賽的辯論。於是我在星期二化身成通頂獸,在星期三進化成通通獸,在星期四意圖進化成三通獸,結果進化失敗累倒床上。

  咱讀文學的,著重材料的選取。那最能把疲勞具體化的畫面,大抵是當我還是通通獸形態的時候,在七樓電腦室中以正常人上網的姿勢瘋狂釣魚--右手拿著滑鼠,左手按著鍵盤,一動不動對著電腦螢幕只有頭部不斷地上下晃動--這些都是後來阿Ken把我搖醒後告訴我的。

  最關心我身體的,除了爸媽便是娘子了。過去每一次通宵都總讓娘子生上好一陣悶氣,甚至氣得流淚。有一回妳如此這般掛著淚痕睡去,於是我慌了手腳繼續通宵寫了首《思無眠》給妳,才讓妳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打我罵我擔心我。

  這次妳卻沒有說我什麼,只是一直在以不同的方式給我打氣為我加油。我知道妳不可能不感到憂心以至於煩躁,只是妳都把它們深深地藏起了惟恐讓我感到不安感到內疚。我怎能不感動呢?

  今日進化過程中慘被睡魔偷襲,結果三通失敗遺下一地未完成的忙碌。醒得太遲,更是幾乎錯過了英文堂失去考試的資格。於是極度疲累,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回校的車程上,這一次我沒有逞強,一邊在Notebook修改著各份辯論稿,一邊打短訊告訴娘子說我很累。

  妳問我有什麼妳能幫上忙,我感動地打上「愛我」兩個字。妳說妳天天都幫爆了我的忙外附一個活潑的感嘆號,我笑了卻不是因為妳鬼馬的言辭而是因著那份心意。後來,在我下課趕往南屯官開會的路上妳的短訊傳來說一會妳進屯門接我叫我開完會後不要坐袁Sir的車回荃灣。我怎能不感動呢?

  當然,感動不單止因為妳。今天開完會後袁Sir把暑假元公校友會盃第二場賽事的薪酬給了我,接過這2012基金的新成員,想起遙遠卻漸近漸近的那花田囍事,怎能不感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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